第二章 (第6/6页)

得心悸，喝醉了似的一颗心快从腔子里跳出来。

    终于不能再等了，危机意识警铃大作，他迫切的需要回家休息。

    眼看着不远处街口驶过来一辆空车，张聿白从公交站棚里走出来，捂着胸口去拦车。

    哪想到后头突然窜出个“流氓”，猫着腰就抢先一步钻进了车里。

    张聿白没站稳，狼狈跌坐在路边，一口吐了出来。

    灯火明明灭灭，世界忽近忽远。

    黑暗的医院外长条座椅上。

    陈湖搓着手，舔着干裂的嘴唇。

    “手术我同意，”他说，“但我和你婶婶出摊儿，起早贪晚，鹏鹏又要高考了，学习紧张，我们确实没有时间，照顾不了......”他顿了顿，又说，“钱也实在拿不出，手里攥着那么几个子儿，是鹏鹏上大学的学费，我要是拿出来，你婶婶要把房顶掀开的。”

    陈藿一直不说话，插兜站在一边。

    这沉默太浓稠了，让陈湖几乎开始要生出愧疚。

    他急着想改变一下眼下的气氛，哽着嗓子和陈藿商量，“爷爷的房子你一直住着，按说我和你爸是亲兄弟，他死了，房子一半就是我的，我收你一半房租不过分吧？可爷爷失踪那些年，你一直住着，我也没......”再理直气壮也有些说不下去。

    他想了想又说：“那孩子真一分钱没有......”

    话没说完，陈藿已经转身离开了。

    背影模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