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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三)柿饼 (第5/6页)
仍涛涛,右边径溪先生棚里人出人进,一刻不停。 他坐在中央,冷冷清清。 直到日落黄昏,生少人稀。背后的书院有学生高兴呼喊,书院前他一方小小草棚始寂静落寞。 他依然探长着脖子,焦急盼望着。 他否认在等温净,他只是在期待,今年,多少要收个学生。 是不是赌气并不重要,六年无人愿拜他,笑话叫人看了六年,也不差这一年。 温东岳就直直地坐在这里,看着草棚一顶接着一顶收起,不管过路的学生在背后如何议论,只管坐着。 直到星辰上,玉树挂。十顶棚子终于全收起来,四周骤冷。 温东岳的老寒腿在冬风中如针刺,可他仍一动不动,面上无甚波澜,却叫人不敢多看。 燕风不拦他,只给他披了件大氅。 又等了许久,许久许久,久到寒鸦呜咽,西风烈。 他的小桌前,依旧空荡荡。 离戌时也还只有不到半刻,山长宋普出来闭门,一并劝他。 今日行试,戌时为限。戌时一过,纵然天骄英才,也不得入院拜师。 只差不到半刻,只差不到半刻。 他望着温东岳执拗的样子,劝慰的话卡在嘴里,干脆站在门口同他一起等。 滴答,滴答。 滴答,滴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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